帝江传说（二） 与剑圣少年的十年之约

少年一呆，哈哈大笑：“你这天朝语怎么变调了?”

痴儿很罕见地脸红了：“窝……窝笨，梭布好……(我……我笨，说不好……)”

“这还叫笨!”少年有些不满地捶地，“你这刀法我根本破不了!我看你年纪和我差不多，刀法练得再勤能在我手下挺住的人也没多少。”

“连母语也说不好……”这次痴儿用的魔族语。

“这不说的挺顺溜的?”

痴儿傻了，嘴里呱呱吱吱都说不出人话了，两只手拼命挥动，这么比划又那么比划，弄得人族少年一头雾水。看到人家那副迷茫的样子，痴儿一下子跳起来，双臂画着大圈，上牙咬下唇，脸色通红，可想要表达的意思就是说不出来。少年看到痴儿急成那样，于心不忍，试着猜了一下：“因为这句话你经常听?”

这下还真猜对了。痴儿猛点头，结结巴巴地回道：“对对!……我，说话，不好……他们，笑……笑……说这个!”

少年突然对痴儿的身世来了兴趣。可他毕竟是大家出身，心智比寻常少年要成熟，看痴儿那样子就知道好奇也不能直接问他。结果他竟然不知该怎么回答了。

气氛冷了下来。两人双目相对半天，竟没一个人发言。后来少年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挑了个话头：“我说，你叫什么啊?”

“痴儿，大家叫的。”似乎感受到少年的疑惑，痴儿指了指自己，“没名。大家叫，我就叫。”

少年一愣，有些歉意地看了一眼痴儿：“抱歉。”

痴儿似乎毫无知觉，一双眼直瞧着少年：“你叫?”

“剑圣。”少年伸个懒腰，咂咂嘴，“起名都要吉利，估计我上辈子跟家里有仇，爹娘给我起了个晦气名。我用那名接连倒霉，干脆换成我崇拜的那门派的名字，还能祝福我成功通过考验进那门派。”

痴儿有些没听懂，但他知道了少年叫“剑圣”，便点点头表示理解。

“到过暮光城的人都说那里有个能歌善舞的美少年，你知不知道?”

痴儿摇摇头。

“据说他跟我一般年纪，听到曲儿就能和歌舞蹈。哎，你说你做个魔族人，竟然不知道?”

痴儿挠挠头，点头表示他真不知道。

“哎呀，那真是可惜!说到曲子……你要不要听我给你吹一首?”少年拿出随身挂着的陶埙晃了晃。

痴儿眼睛一亮，捣蒜一般地点头。

少年面对山谷，声音响起，属于陶埙特有的声音回荡在山谷，似乎在讲述着这世间沧海桑田的变化。而在一旁的痴儿也情不自禁地跟着哼起来，手在刀上跟着节奏轻敲，发出细微的“叮叮”声。突然他眉头一皱，拉了拉少年的衣角：“你错了!”

少年有些疑惑地停下来：“什么错了?”